在贺斯渊跟蓝绮去看过白煜之后，他就疯了。

如果说得知白竹是自己亲姐姐，还被自己亲手害死这件事已经足够让白煜发疯。那么当贺斯渊告诉白煜，白竹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白煜是自己亲弟弟这件事后，白煜就彻底疯了。

贺斯渊对白煜说：“你不知道吧？白竹其实一直都知道你不是白家的孩子，也知道自己同样不是白家的孩子。不仅如此，白竹一直都知道你是他的亲弟弟。”

“你骗我！贺斯渊！你杀了我！杀了我！”

“我不会杀了你，你的命现在是属于人鱼族的，他们不想让你死你就得一直活着，活着受尽折磨。”贺斯渊残忍地说道。

并不且诛心仍在继续。

“你知道为什么白竹明知道你是她的亲弟弟，她还依旧那么对你吗？”

“因为白竹一直都在保护你啊，你是不是以为你的实验室暴露后，你就会被白家抛弃，推出去挡枪？”

“其实你没猜错，不过要把你推出去的是白家人没错，但不是白竹。白竹一直想做的都是保全你，是不是很不敢相信？”

白煜凶狠地盯着贺斯渊，“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吗？反正现在白竹死了，你说什么都没人能反驳你，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？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？”

贺斯渊轻笑一声，“现在的你还需要我来击垮吗？你早就被击垮了不是吗？”

贺斯渊的话让白煜无法反驳。

“我知道你不信，给你看样个东西。”贺斯渊说着，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，展开后举到白煜眼前，“看清楚了吗？这是你白竹跟白家签署的契约，时间是在她成年的那一天，内容是她自愿为白家卖命，条件是白家保全你。”

白煜震惊地看着这份合约，看着合约底下的签名跟日期。

也就是说，在二十多年前，白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，也知道白家是在利用他们。

可是为了保住白煜，白竹主动放弃自己，甘愿成为白家的一颗棋子。

而且上面明确写了，白竹还不能告诉白煜两人的真实身份，否则契约作废。

契约作废的代价是什么，不用贺斯渊解释白煜自己也很清楚。

白家人的行事作风一向都是狠辣绝情，一旦发觉这个人对白家存在威胁，绝对会毫不犹豫铲除。

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，为什么白竹明明知道真相却不告诉白煜。

白煜表情崩溃，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