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士德没有问出这个问题。他抿了抿嘴唇，拉着梅菲斯特继续在街道上奔跑，后面是纷乱的脚步，以及弩箭上弦的声音。

……

“大姊怎么会不见了？”

“我怎么知道？”

两个雪怪大眼瞪小眼，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叹息，垂头丧气地坐在街道旁的石墩上。周围坐着七八个雪怪，每个人都沮丧地垂着头，沉默不语，愁云惨雾笼罩在他们的心上。

“现在到底该怎么办？”

“不知道……如果有人可以直接把大姊捉走的话，那我们又能怎么办？”

“奈尔，你在说什么话！就算我们打不过，难道就可以放着大姊在龙门不管吗？”

“我当然知道！”

奈尔红着眼睛，烦躁地咆哮道：“但是我*乌萨斯粗口*的能有什么办法？大姊现在到底在哪里？！地下根本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，难道要我们全部散开把整个龙门翻个底朝天？那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！”

“我们的命比大姊的命还要重要吗？”

“大熊，你个傻X！就算我们全部都死在这里了，都被近卫局砍死了，就能把大姊换回来吗？如果是近卫局抓的人，他们就会把大姊放走吗？！”

健壮的乌萨斯人张口结舌，只能继续哭丧着脸，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。这时，旁边另一个沮丧的雪怪说话了。

“奈尔，你那么有主意，不如你来指挥吧。”

“我不敢。杨格，你来吧。”

“我……也不敢。”

空气重新陷入难熬的沉默中。所有雪怪都不敢担起这样的责任——他们一直是听着霜星和爱国者指挥的。此刻群龙无首，但是更重要的问题是，他们陷入了一个没有正确答案的迷宫——要从龙门逃走，还是倾尽全力去救援霜星？

一边是如同亲人一样的领袖的生命，另一边是所有的同伴甚至是更多的感染者的生命，没有人能在这个脆弱的天平上添加更多的筹码。

他们束手无策。

“不…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

杨格从地上腾地站起来，烦躁地说：“兄弟们，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，无论是逃跑也好，去找大姊的踪迹也好，总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。”

“你说吧。我们都听你的。”

三三两两的应和响起来，聚集在这里的，雪怪的小队长们，也都纷纷将目光投向这名最资深，也最敏锐的雪怪。杨格深深地吸气，又吐出来，用双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