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莎颤抖着，结结巴巴地说。明岳仔细地打量着米莎，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肃穆来形容，就像教堂里的神父一样。

“米莎小姐，辛苦了，从下城区想办法找到这里，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……但是，很遗憾。”

“整合运动的防线已经被突破了。亚历克斯究竟会怎么样呢？这是个我也没办法回答的答案。”

米莎瞪大了眼睛，嘴唇翕动着，看着明岳不似作伪的沉重表情。半晌，乌萨斯少女的腿一软，在跪下之前，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。

“求求你……我想……能不能，救救我的弟弟……”

“当然是不能的。”

明岳平静地回答道：“如果亚历克斯没有在战斗中死去，自然由近卫局与法院，在龙门审判他作为碎骨所犯下的罪责。”

“但是，我也并不是来这儿与你说风凉话的。跟我来吧，你的父亲想要见你一面……或者说，我想你会想要见谢尔盖最后一面的。”

在明岳拒绝米莎的请求之后，米莎就已经变得浑浑噩噩的，明岳抓住她的手臂，她也完全没有反应。为了避免走正门被发现，明岳单手搂住米莎的腰，把女孩打横抱起来，然后跳上二楼的小窗台，米莎也一声不吭。

就像是一件与真人无异的布娃娃。

直到明岳把米莎抱上天台——她其实中途就想让米莎下来自己走的，但是也不太费力气，就没想跟这个即将失去亲人的女孩交流太多。她们出现在天台的入口，推开门，明岳把米莎放下来时，米莎才看见了靠着天台边缘的，她已经几乎虚弱得说不出话的父亲。

“这……父亲！您……”

“你不用过去了。”

明岳抓住米莎的手臂，平静地说：“矿石病导致的感染或者器官衰竭。作为一个没有丝毫防护措施的普通人，不要靠近一个即将死去的感染者，我还以为这在乌萨斯会是常识。”

“是的……谢谢您，明岳小姐。”

谢尔盖抬起头，眯着眼睛，端详着米莎的样子。他像是缺氧似的张开嘴，断断续续地说：“不用……过来了，米莎。我，即将……死去，无可挽回。”

“抱歉。或许，不该带你……在冻原，受那些苦。亚历克斯，让他去吧……你，在龙门，或者，跟着罗德岛，不要说，在整合运动的事……”

“不，不……父亲，您为什么……不是说好……”

明岳松开抓着米莎的手，而米莎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