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，当我没说。”明岳悻悻地换了个话题，“你觉得谢尔盖那事儿怎么办？”

“谢尔盖……我与他也将近二十年未见了。”

凯尔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，说：“我甚至不知道，他身上还有什么整合运动想要的东西。如果你找到了她，我倒也不介意跟他谈谈。”

“废话，现在就是找不到他呢。”明岳翻了个白眼，说：“既然你也没办法的话，我就走啦，你去帮阿米娅检查吧。”

“慢走。”凯尔希平静地补充道：“这个时间，柳德米拉可能在你的宿舍，或者在五楼的那个训练场里，尼娜应该在可露希尔那里。”

“噢，谢啦。”

明岳挥挥手，就推门离开了。凯尔希把病历整理好，盖上原子笔，起身来到阿米娅身边。阿米娅已经熟练地读取了右脚腕上的感染监控装置的数据，正在看着屏幕上的加载界面发呆。听见凯尔希的脚步声，她才有些慌张地转过头。

“阿米娅，你听见我们说话了吧。”凯尔希摇摇头，说：“明岳用了很大的声音说话，我也觉得没有瞒着你的必要。”

“嗯……是的，凯尔希医生。”

阿米娅犹豫片刻，就点点头，小声问道：“凯尔希医生，您以前与那位谢尔盖先生是同事吗？您当时在做些什么呢？”

“你也听见了，是在二十年前。”凯尔希平静地说：“我当时与许多可敬的研究员一起，我们研究那个切尔诺伯格下的石棺……对，与你想的一样，就是我们从中救出博士的那个石棺。”

“直到今天，我都仍然在思考，我当初的那些决定……究竟是对，是错？”

……

明岳推了推宿舍的门，锁着。

她想了想，也懒得费时间去掏钥匙，就直接去了五层的训练场。在走廊上，她就看见训练场并未关得严实的门缝里透出灯光，推门一看，柳德米拉果然在训练场里面……坐在屏幕前面看着作战记录。

“喂，你怎么也开始看作战记录了？”

“什么叫也开始看？”

柳德米拉回过头，凝视着明岳的脸，温柔地笑起来。

“你怎么突然来了？也不提前说一声。”

“也就是突然才接到的消息嘛，跟阿米娅一起，顺便就来看看你在岛上住的怎么样。”

明岳走到柳德米拉身边，挨着恋人盘腿坐下，看着屏幕上的暂停界面，宽阔的训练场中央，四位干员面对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