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村子叫什么?”
“叫……叫伊迪娜村。”
明岳听见轻微的纸张翻动的声音,然后近卫局成员说:“没错,确实有这个村子。下一个问题,你是感染者吗?”
“我,我不是!近卫局的长官,你要相信我啊,我是个正常人……”
“闭嘴,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。”
近卫局成员似乎有点不耐烦,但还是追问道:“你有没有经历在切尔诺伯格的天灾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我问你,有没有经历过天灾?有没有陨石掉下来,砸在你附近?”
“没,没……没有。”
近卫局成员沉默了几秒,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地说:“你通过了。带他去A区的通道。”
明岳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。她已经看过那幅地图,当然知道,A区是在这个难民营中收留感染者的区域。
或许以为自己骗过近卫局的男人欢天喜地地走了,而这名队员便开始冷静而迅速地接待下一个难民。明岳掐断了声音,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看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,不禁有些唏嘘。
这就是人生百态啊。
难民的分流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,而已经有两个可疑人物被分配到了待定区域。明岳喝了口杯中的凉水,开始觉得有点尿急。当她正准备去上个厕所的时候,却不经意地看见一块屏幕上的画面,眼前一亮。
站在队列最前方的,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,一个典型的乌萨斯人。除了她的年轻与外貌之外——明岳怎么可能被这种庸俗的东西吸引呢,不可能的——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她脖颈处,从下颚侧方一直延伸到锁骨的,漆黑的源石结晶。
毫无疑问,她是个感染者。
“你是哪里人?”
“我是切尔诺伯格人。”
“你住在哪里?”
“我住在第二十六区的东升大道78号,在珍妮纺纱厂工作。”
“你今年几岁了?”
“二十三。”
“你怎么从切尔诺伯格逃出来的?”
“在切尔诺伯格沦陷后,我偷偷地逃跑,跟上了一支切尔诺伯格人的队伍,我们分享食物和淡水……”
耳机中传来的声音显示,这名女性正在侃侃而谈。在她面前的近卫局成员微微点头,接着平静地问道:“你是感染者吗?”
“是。”
“怎么感染的?”
“我在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