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身上的各种口袋里一阵翻找，掏出来一个仅比硬币稍大些的徽章。

“这个，有没有什么用的来着？”

成熟警员接过徽章，仔细端详，接着换给明岳，说：“确实，是近卫局的……好吧，那这里就交由您处理了。”他拉着年轻警员后退几步。年轻警员看着明岳的眼神中带着些好奇，不知是好奇这个徽章的来历，还是想看看明岳究竟怎么处理。

“这位小姐，跟我走吧。”

明岳牵起感染者少女的手，凑近了，低声说：“我们从后门出去……然后我再悄悄地带你进来。你想在后台看演出吗？”

“……想。”

于是明岳带着她，躲在舞台侧方的后门附近。两位警员在场馆大门拿着喇叭大喊，跟观众说明场馆内的感染者已经被“请”走了。于是那些观众才稀稀拉拉地回到座位上，仍有数量众多的好事者或兴奋，或后怕地前后左右交头接耳。

明岳跟感染者少女站在观众们看不到的视线死角，柳德米拉跟在后面，可能也被少女当成工作人员了。她听着外面热闹的喧哗，咬着嘴唇，一声不吭。

“感染者不能来听演唱会吗？”

明岳随口问了个看起来很失礼的问题。或许是因为她施以援手，少女只是摇摇头，简单地回答道：“两三个月之前，有感染者在集会里面……因为不通风，所以……”

“感染了很多人？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那现在是什么规定？”

“感染者要进行特殊的申请，才能……其实就是不允许！龙门明明说了对感染者……”

“没办法的事情。老陈大概在努力吧，但总是没那么快见效的。”明岳拍了拍少女的后背，问道：“你是空的粉丝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去跟她要张签名？”

“诶？真的，真的可以吗？”

少女捏着衣角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我以为您是骗我的……我真的可以去后台吗？我会不会……”

“没事的，又不是真的变成炸弹了，放心吧。”

灯光关闭，音乐响起，明岳听见突然爆发的欢呼声——在耽搁一段时间后，演出照常开始。她探头出去鬼鬼祟祟地看了看，然后拉着少女登上后台，并没有观众注意到这个舞台的角落。一个女性工作人员匆匆的走过去，被明岳一把拉住。

“抱歉，打扰一下，这位是空小姐的朋友，她想在后台看看演出，能麻烦你安排一下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