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躲了，你这样是跑不掉的，或者你觉得你可以在这里杀了——”

明岳的话语突然终止。杀手的匕首悄无声息地从下方递过来——她与明岳只有数步之遥，但是明岳就像在雾中仍然能视物一样，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“抓到你了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她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。明岳在烟雾中挥拳，准确地击中她的侧脸，拳头与皮肉碰撞，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闷响。

“在我知道你是谁之前，能不能先让我打一顿？我怕等会就不好对你下手了。”

那杀手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挣脱，明岳的手却像铁铸的一样，纹丝不动。明岳慢条斯理地掰开杀手握着刀的手指，将匕首揣进自己兜里，然后微微俯身，一拳打中杀手的腹部。她听见面前那人痛苦的闷哼声，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的手上。

“你说你怎么就杀人灭口了呢？我也有问题想问问那个研究员的，但是你下手又狠，跑得又快，那我当然只能先追你啊对不对？你捅了他一刀，然后就把难题扔给我，你这样搞得我很不爽知不知道？”

她絮絮叨叨地念着，正手一拳打中杀手的肩窝，又是一拳打断了她的肋骨。

“年轻人就该慈悲为怀，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，有话好说嘛，有什么事情是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解决不了的呢？你要是不杀那男的，我现在下手肯定也不会那么重，这就是一报还一报……”

明岳叹息着停下手，抓着领子把面前的女人提起来。

“你觉得怎么样——嗯？晕过去了啊，我还以为感染者会比较能打。”

她思考了几秒钟，对着角落喊道：“老伊凡，你应该什么都没有看见吧？”

“您……我，是的，我什么都没有看见。”
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为了安全起见，请继续待在店里持续一分钟以上。这个烟雾对您应该是无害的，等会通风就可以了，记得给您造成的损失我放在地上了，祝您身体健康。”

明岳拖着杀手走出杂货店，掀掉她头上黑色的兜帽和面罩。少女留着一头橘色的利落短发，双眼紧闭，左脸肿起来一大块，嘴角流出鲜血，看起来无比凄惨。再加上折断的肋骨可能刺伤内脏，还有矿石病的因素，少女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好说。

但是明岳愣了片刻，脸上的表情反而缓和下来，温柔地说：“原来是你啊……”

是你啊，亲爱的柳德米拉。

明岳愉悦地吹了声口哨，蹲下来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