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杯战争这一魔术仪式完结之前,纵是时钟塔亦无法对其出手。
结果而言尽管些微,奈杰尔的的确确得到了时间。
那便妥善地加以利用吧。
支配人的既是情感,他自研究得来的技术便无异于掌控人的命运,最终而言即是那纵然人类史仍不免融汇其中、庞大的命运之涡中——那众多的魔术师所定义的根源之涡——其尽头、抑或是其源头,亦能一举到达。
这可不是讽刺至极吗。
即便是被评判作“心理支配者的他,其精神却是对执着之外的感情全无分毫的认识的‘怪异’,分明能如此随心所欲地操使他人的情感,可实际却,除去执着之外全无半分情感可言。
而这只不过是机械一般旷日久长地计算、执着、预测着的我,竟能到达那偌大命运的尽头啊。
那真是,相当——
让人顿觉滑稽不堪不是吗?
“我回来了,Master。”
话音、泛起回声。
一面踏入主人所准备的据点之一,市内千代田区、JR秋叶原车站住宅楼的四层,一面经这解除灵体化才得来实体的口舌,从唇齿间流露话语,Lancer,如是点滴地思考着。
“玲珑馆一战,并无直接的战果。”
简短地报告。
虽是,早已经由可远距离沟通的无声魔术所传达过的内容,仍是僭越地,出言述说。
“在之后,Rider立即向我等其余众从者公开宣战,此外,Caster直至最后也没有现身。”
并非是说术之英灵没有参战,恰恰相反才是。
“结界的存在明确地不利着Berserker的行动,不免让人觉得是在支援Rider。
“这样啊。”
性质和房间颇为相似的声音作出了回答。
置身这说是倾圮过半也毫不过分的大楼中、正安坐于皮沙发这整层唯一的家具之上,男人而今也交叠着修长的双腿,专注地凝神谋虑。
光线隐约、仅有提灯明亮周遭的主君,以及注定于在圣杯战争共同战斗的servant。
“你感觉如何,Lancer。”
“……”
没有回答。
自己终归是,不会作出他想听到的回答的。
“我会用令咒的。”
全无半分温度的话语,相较冰霜也根本别无二致的视线。